过门 作者:priest
去趟隔壁县城都得拖家带口鸿雁传书,又不是没有网,我以后保证每天跟你联系,你要是放假回不了家,我就飞过去看你,好吗?要不然我发誓也行,这几年我如果变毫米的心,就下个雷暴把我轰成渣!”
他最后句已经带了火气,窦寻却言不发地把他凶残的山盟海誓品味了遍,然后说:“不。”
徐西临先是短暂地摇头笑了下,然后他猛地起来,压抑的怒火股脑地爆发出来:“那你要我怎么样?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吗?你对我有起码的信任吗!”
窦寻没有,也不屑编好话哄他,又执拗又倔强地逼视着他。
徐西临胸口片冰冷,冷笑声,转身去厨房拿走了他准备好的晚饭,头也不回地出门了。
时隔两年,两个人再次开始冷战。
徐西临在医院陪了几天床,基本没见过窦寻,等外婆出院回家养伤,两个人重回个屋檐下,徐西临就住到了楼下书房里,窦寻则每天早出晚归,两人十天半月也不打照面,互相耗着,家里气氛天比天压抑,连鹦鹉都不敢叫了。
临近开学的时候,老成打电话叫他们俩出去,窦寻还要去他们那破公司,没答应去不去,徐西临只好自己过去。
“咱们‘姥爷’烤串店启动基金已经有两万了!”老成回家半年,整个人圆了圈,满面红光的,“特别表扬大股东徐总和二股东窦总,其他同志也要继续努力……”
徐西临顿了下——窦寻没跟他说过他往姥爷账户里打钱的事。
他们是窦寻有生以来第次互相接纳的小团体,虽然跟吴涛直小有龃龉,而且起干的都是去餐厅当服务员之类的破事……他却还是冷漠地长情着。
余依然:“再催窦寻下,忙什么呢,叫都叫不来。”
徐西临刚想开口替他解释两句,他们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,当年热爱指甲油的邓姝进来了,有些生疏地跟众人打招呼。
“女大十八变,怎么上个大学跟整个容似的,坐这坐这!”吴涛冲她直吹口哨,他说着,从徐西临旁边挪了个地方让给她。
邓姝往他包里塞了次巧克力以后,也没有明确表示什么,徐西临不可能自作情地当面回绝,之后直没回过她任何留言和信息,在学校也直躲着她。
这会猝不及防地遭遇,徐西临快尴尬死了,把揪住老成,小声问:“哪个傻/逼叫的?”
老成黑灯瞎火中也没看见他难看的脸色,笑嘻嘻地在徐西临脸上摸了把:“男大十八变啊,你怎么上了个大学跟整了个容似的?”
徐西临有心起来直接走人,可是邓姝已经大大方方地坐过来了:“徐老板好啊,徐老板日理万机,见面排不上队呢。”
徐西临不好当面让女生下不来台,只好耐着性子坐着陪她聊了两句,打算借尿遁出门把账结了走人。
就在他准备起来的时候,也不知怎么那么巧——窦寻来了。
窦寻电话里没说他来不来,他露面,对除了徐西临以外的所有人都是惊喜。
邓姝跟见了国民偶像似的,激动得把拽住徐西临的袖子:“你们把大仙儿也叫来了!大仙越来越……”
“帅”字没出口,窦寻已经径直走到了她面前。
徐西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要坏,仓促间他有些粗鲁地甩开邓姝的手。
☆、第51章 分手
窦寻本来是不想来的。
可是他和徐西临连日来的冷战实在把他折磨得不轻。窦寻实在是怕了徐西临的冷处理,徐西临其实很少对人使用冷暴力,算来不过两三年次。
但每次都得让他伤筋动骨。
窦寻焦躁、不知所措,乃至于最近几天开始疑神疑鬼地睡不着觉,半夜里外面点声音都会把他惊醒,让他扑到门口去看眼徐西临是不是上楼了。
这天窦寻实际是硬着头皮推了很事,抱着线希望,挣扎出来点时间,来到老成跟他说的地方,他想讨个巧,借着人和徐西临破个冰。
路上,窦寻心里反复琢磨各种说辞,想出套严丝合缝的对策,忐忑地来回推敲,没想到还没有发挥,就兜头看见了这么幕。
窦寻的心在下沉,周身的血却拼了命地往上升,在血管里沸腾地突突乱窜,下比下重地冲向脑门,又失重似的砸回胸口。
老成热情地上来拉他:“我还以为请不来你呢,快来,给我拜拜,保佑我来年不挂科!”
窦寻被他打岔,总算是略微恢复了点神智,把冒火目光从徐西临身上撕下来,他简单地冲老成点头,接过他递来的饮料。
徐西临本就打算走人,窦寻方才可怕的表情让他有点反应过度,他起来伸手揽过窦寻的肩膀,强撑了个若无其事的微笑:“你怎么这么晚才来,我都准备走了。”
窦寻的肩膀陡然绷紧了,用种异样的语气说:“我刚来你就要走?”
徐西临扳着他肩膀的手带了力气,两颊咬得太紧,笑容都保持不住了。
窦寻方才恢复的神智瞬间就被他这躲闪的态度烧化了。
他觉得自己像块恶疮、块伤疤,被徐西临藏短样遮遮掩掩地盖着,没人的时候才会四下观望番,谨慎地拿出来透透气。
窦寻冷笑了声,不客气地甩开徐西临的手:“你就那么怕我?”
徐西临脸色寒,带着几分警告低声说:“窦寻。”
窦寻森冷的目光越过他,从邓姝脸上掠过,脸上的讥诮连月半弯黑灯瞎火的包房都盖不住了。
邓姝莫名挨了他记深重的敌意,被他瞪得瑟缩了下。
连老成都意识到他们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太对:“你们俩怎么……”
徐西临嘴里发苦,不知哪里又惹毛这位祖宗了,生怕他当众说出什么来,只好耐着性子低声说:“有话咱们回去说,有火你回家再发好不好?”
他当着外人地面,实在没心情哄窦寻,只想赶紧把狂犬病发作的那位弄回家。
殊不知,他勉为其难的安抚就像张企图包住火的纸,基本只起到了助燃的作用。
窦寻有些尖刻又有些惨淡地笑了声——回去再说,又是回去再说。
他胸中的邪火不顾切地喷薄而出:“窦俊梁说我有病,你呢,想把我远远送走,我看你们俩意见倒挺致。徐西临,你觉得我见不得人,说两句都能让你心惊胆战是不是?”
他偏要说!
吴涛把包间的ktv背景音量关到了最小,难得扮演次和稀泥的角色:“你们俩干嘛呀这是,见面没怎么着呢就呛,这还有女生呢,注意点行不行?”
徐西临面沉似水地盯了窦寻片刻,然后冲吴涛摆摆手,拎起自己